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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

2009年3月被告卫生局在第三人赵某提交的审批材料初审意见、主管领导意见、局长审批栏中无签字、无公章的情况下为赵某颁发了《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2009年4月尹某因咽痛到赵某的卫生室就诊，输液过程中尹某出现抽搐等症状，后经抢救无效死亡，司法鉴定部门认定尹某的死亡赵某具有一定的因果关系。2009年9月尹某的丈夫杨某以被告卫生局严重违法为第三人赵某颁发《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为由，认为被告卫生局使赵某行医合法化，并导致尹某死亡，请求法院确认该许可证无效，并判决被告卫生局承担行政赔偿责任。


分歧

第一种意见认为，杨某和被诉行政许可之间存在法律上的利害关系，具有原告资格，且行政许可机关违法许可，主观上存在过错，应当与第三人赵某按照过错大小分担责任。

第二种意见认为，原告杨某不具有原告资格。造成尹某死亡的是赵某，应由赵某承担民事责任，尹某的死亡与被告卫生局的颁证行为之间不具有法律上的利害关系，应驳回原告杨某的起诉。


评析

笔者赞同第二种观点，杨某不具有法律上的利害关系，应驳回原告杨某的起诉。主要有以下三个理由：

首先，从原告资格认定层面来分析。因本案涉及行政许可，根据行政诉讼法、行政许可法以及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释的规定，行政许可诉讼的原告主要包括以下几类：1.行政行为相对人，即行政机关的行政行为直接针对的组织或者个人，包括行政许可申请人、被许可人以及被行政处罚人。2.行政行为相关人，即与行政机关的行政行为具有法律上的利害关系，对该行为不服而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的组织或者个人。主要包括：相邻权人和公平竞争权人。根据民法通则第八十三条规定：“不动产的相邻各方，应当按照有利生产、方便生活、团结互助、公平合理的精神，正确处理截水、排水、通行、通风、采光等方面的相邻关系。给相邻方造成妨碍或者损失的，应当停止侵害、排除妨碍，赔偿损失。”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三条第一项的规定，被诉的具体行政行为涉及其相邻权或者公平竞争权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可以依法提起行政诉讼。本案中杨某既不是行政行为相对人中的“行政许可申请人”、“被许可人”、“被行政处罚人”，也不属于行政相关人中的“相邻权人”、“公平竞争权人”。

其次，从法律上利害关系层面来分析。行政法律有关利害关系人的规定主要涉及两个条文：即行政诉讼法第二十七条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二条规定的：“与具体行政行为有法律上利害关系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对于“利害关系”的判断标准，笔者认为应考虑“直接充分性”。即具体行政行为可能直接、充分影响到关联人的利益，而不是间接影响，这样的关联人，才可以作为利害关系人享有原告资格。同时，在排他性行政许可行为中，同等条件的申请人被许可权因许可行为被彻底排除，其受到的影响可以被认为“直接、充分”利益受损，此类当事人有权提起行政诉讼并进入司法审查程序。本案中，卫生局违法发许可证的行为既不是“排他性许可”，也不是导致尹某死亡的直接原因，而是经司法鉴定部门认定，赵某的治疗与尹某的死亡有一定的因果关系。

再次，从医疗事故层面来分析。在本案非排他性的许可中，其他公民与许可事项直接相关的权益并未因此受到限制和损害，而其他与被许可事项间接相关的权益，即使受许可行为影响也不应作为直接利益予以保护。对于这类权益的争议，当事人可以通过民事诉讼的途径解决。所以，尹某到赵某的医疗机构就诊，发生了死亡的结果，经鉴定尹某的死亡赵某具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应根据侵权责任法第五十四条之规定来处理：即“患者在诊疗活动中受到损害，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有过错的，由医疗机构承担赔偿责任。”


（作者单位：河南省宜阳县人民法院）
山东省政府


山东省发展外向型经济的若干规定
山东省政府


（1990年12月27日山东省人民政府修订印发）


为了贯彻实施中央提出的沿海地区经济发展战略，加快山东半岛对外开放和外向型经济发展的步伐，根据中共中央、国务院有关规定，结合我省实际情况，作如下规定。
一、扩大吸收外商直接投资的审批权限。在山东半岛沿海经济开放区的济南、青岛、烟台、威海、潍坊、淄博、日照七市举办中外合资经营企业、中外合作经营企业和外资企业（以下简称外商投资企业），凡属符合国家指导吸收外商投资方向规定的生产性项目，建设和生产经营条件以
及外汇收支不需要省综合平衡，产品出口不涉及配额、许可证的，投资总额在三千万美元以下的项目由市自行审批；其他市地的项目审批权限为二千万美元以下；省外贸局、省冶金工业总公司项目审批权限为三千万美元以下。按上述审批权限审批的项目，均需报省经贸委、计委、经委等有
关部门备案。
利用外资和技术引进项目，按照审批管理权限和规定程序审定立项，由省经贸委纳入“对外项目库”，分批对外公布，有些项目实行公开招标。
二、外商在沿海经济开放区投资开办的生产性企业，凡属技术密集、知识密集型项目，或者外商投资额在三千万美元以上、回收投资时间长的项目，以及属于能源、交通、港口建设的项目，经财政部批准，减按15％的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
对不具备前款减征条件，但是属于下列行业（包括科研项目）的，经批准，可以按照税法规定的企业所得税税率打八折计算征税：
（一）机械制造、电子工业；
（二）冶金、化学、建材工业；
（三）轻工、纺织、包装工业；
（四）医疗器械、制药工业；
（五）农业、林业、牧业、养殖业及其加工工业；
（六）建筑业。
外商投资上述项目免缴地方所得税。
三、沿海经济开放区的现有企业（包括经批准的乡镇和村办企业）为进行技术改造进口国内暂不能生产或不能保证供应的关键设备、仪器仪表和其他必需器材；农村为安排发展出口农业产品加工项目所进口的种子、种苗、种畜、饲料、动植物保护药物、耕作、种植、养殖和农产品加工
机具以及其他必需的技术设备，不论外汇来源，在规定期限内，免征关税和产品税或增值税。
对已进口但闲置不用的设备，征得海关同意并经省经委批准立项纳入技改计划，允许合理转让，享受进口关税和产品税或增值税的优惠待遇。
四、外商投资企业在其投资总额内进口生产用的机器、设备、零部件和建厂（场）以及安装、加固机器所需材料；企业自用的交通工具、办公用品；投资的外商及国外技职人员进口安家物品和自用合理数量的交通工具，免缴关税和工商统一税。除国家限制出口产品外，外商投资企业产
品出口免缴出口关税和工商统一税。外商投资企业为履行其产品出口合同，需要进口（包括国家限制进口）的机械设备、生产用的车辆、原材料、燃料、散件、零部件、元器件、配套件，免领进口许可证，由海关实行监管，凭企业合同或者进出口合同验放。
五、直接使用国际金融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国际开发协会、联合国农业发展基金）和外国政府贷款等安排的项目所需进口的机器设备、货运车辆以及建厂（场）和安装、加固机器设备所必须进口的材料，免征关税和产品税或增值税。利用上述贷款
投资的项目免征建筑税。经批准，可先还贷，后缴纳企业所得税，也可用产品税、增值税归还贷款；新增的出口创汇可先还贷，后分成。
利用中国银行、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中国投资银行，以及出口信贷、外国银行商业信贷、对外发行债券、股票和经营外汇投资业务的金融组织的外汇贷款，可视同利用外资，享受减免关税优惠。
六、鼓励对外商品贸易与引进技术相结合。由省经贸委出具证明，对技贸结合进口的物资、物品，给予以下税收优惠：对需要进口成套的散件，其进口关税不按整机，减按零部件税率征税；对于零部件在税则中没有单列税率的，减按整机税率的三分之二计征，进口环节的产品税或增值
税减按该产品应纳税额的60％计征。
七、为减少进口、发展出口，对引进的国外先进技术随附的关键设备和进行消化吸收所需进口的软件和样机，分别由省经贸委和经委出具证明，免征或减征进口关税和产品税或增值税。消化吸收产品，按规定的管理权限，经鉴定，质量达到国际同类产品水平的，由税务机关批准，给予
减免一到三年产品税和企业所得税优惠。减免期满后，纳税有困难的，经批准，可继续给予减免税照顾。
八、鼓励采取中外合资、合作经营方式改造老企业。国营、集体企业和乡镇企业，可以用现有的场地、厂房、设备、工业产权和自有资金，以及用于企业技术改造的资金作为出资，举办中外合资、合作经营企业，也可以将厂房、设备、场地使用权，出租、承包、出售给外国投资者。
九、经批准的外商投资项目和技术引进项目，国内投资部分纳入全省固定资产投资规模，所需信贷资金纳入年度计划。经省人民银行批准，也可由企业发行债券、股票，多方筹集资金。
十、外商投资企业生产的产品，凡属国内紧缺、需要进口的，其性能质量达到国际同类产品水平，价格和交货期适宜的，经批准，可以实行进口替代，国内用户优先选用，并允许收取全部或部分外汇。
十一、积极发展技术出口，以技术出口带动设备出口，经省计委、经贸委、科委和省外汇管理局审核后，上报国家计委和国家外汇管理局批准，出口所收外汇实行全额留成。机构设备生产企业可从出口所得人民币或外汇中提取一定比例给技术研制单位，数额多少，由双方商定。
十二、鼓励企业、团体、个人利用各种渠道和海外关系，介绍或承办对外承包工程和劳务合作项目，积极开拓民间劳务出口渠道。经批准，沿海经济开放区内各市可成立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分公司，委托有对外承包、劳务经营权的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对外签约。
十三、积极发展与内地省市多种形式的联营和合作，开办出口代理业务，扩大产品出口。由内地省市提供货源出口的，分成的外汇全部留给供货单位。
十四、在青岛、烟台、威海三个港口开展国际转口贸易，允许外国货物免税进出，但须存放在经海关批准设立的保税仓库内，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法》规定的期限内复运出境。
十五、沿海经济开放区的省辖地级市、省外贸公司、工贸公司、有条件的企业集团和出口生产企业，经批准，可设立保税仓库、保税工厂。保税料件一次加工后不能直接出口的，经海关特许，可实行多次保税；对不具备建立保税仓库或保税工厂条件的经营加工单位，可区别不同情况，
实行“全额保税、内销补税”、“全额征税、多退少补”或“全额征税、返销退税”。
十六、省和各市地成立外汇调剂机构。各类留成外汇、外商投资企业的外汇以及准许调剂的其他外汇，都可以通过外汇调剂中心相互调剂。
十七、经批准，国外金融组织，可在经济开放区的省辖地级市设立分支机构或建立中外合资银行。上述金融机构，可参与国内证券交易、同行业资金拆借以及开展信托投资、租赁业务。
十八、经国家批准，可在济南、青岛、烟台、威海、潍坊、淄博、日照市划出一定区域，设立出口加工区或专业工业区。
十九、国有土地使用权实行有偿出让、转让。允许境内外公司、企业、其他组织和个人在指定的地块承租和成片开发、利用、经营。对出让、转让的土地使用权，可依法抵押、出租、赠与、交换及继承。可以地块和地面建筑物作股本举办合资经营、合作经营企业。
二十、外商投资企业可按国际惯例进行管理。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可以在国内外招聘。
二十一、鼓励国内外的专家、学者来我省承包某些科研设计单位、科研课题，同我省的高等院校、科研机构联合攻关，共同开发出口新产品。对重大科研项目实行国内外公开招标。对合作研究和承包科研单位、科研项目所需进口的分析、测试、检查、计量、仪器（表）及其配套设备和
附件、大中小及微型计算机系统等，均免征关税和产品税。
二十二、省在香港、美国、西欧等地的国际经济贸易中心城市设立综合性经贸机构。经批准，有对外经营权的公司、企业和企业集团，可在境外设立贸易机构；各类企业法人（不含私营企业）和事业性经济实体，可到境外投资兴办非贸易性企业。
二十三、奖励引荐外商投资项目和对外承包工程、劳务合作项目的有功人员。项目投产获利后，给予引荐者一次性奖励，确认为填补省内空白的高技术项目给予重奖，奖金数额由企业自定。引荐者属华侨、港澳台同胞，符合就业条件的亲属，可优先安排其亲属就业。
二十四、台湾投资者山东境内投资适用本规定。
二十五、本规定由山东省对外经济贸易委员会负责解释。
二十六、本规定自发布之日起施行。（编者注：1988年5月10日省政府发布的《山东省发展外向型经济的若干规定》废止。）



1990年12月27日